渡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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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无眠

※是之前中秋节喻黄月下拥吻活动的文,现在解禁

※古风pa   丞相喻×将军黄,微量刘卢

※没屁放了,感谢主催不杀之恩,我写的好烂

   雨,又是雨,烦人。

   黄少天嘟嘟囔囔翻个身,又裹着棉被睡去了。锦州不比塞北,入秋后没完没了的雨,空气都湿哒哒的黏作一团。一只花雀从院中掠过,落在檐下,小巧的脑袋左右动了动,转个身又跳到别处玩儿去了。

    乱是七月初平的,天下都知黄家的独子使得一手天下无双的好剑法,年纪轻轻就跟随老将魏琛出征平息西北之乱,平日里性子又活泼,倒是颇讨人喜欢,多少姑娘小姐为了嫁进黄府挤破了脑袋,而黄家的少爷却见都不见干脆一个不剩地拒绝了。

   “少天。”有个莫约三十来岁的妇人打了帘子进来,步子放得轻轻的,将手里端着的汤盏放到一边的桌上,这才走到床边坐下。

   黄少天向来浅眠,耳朵又极尖,早听出来是谁,便攥紧了被角,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委委屈屈地向来人撒娇:“娘…我不想动……”

    窗外雨越下越大,打在阔芭蕉叶上噼噼啪啪直响,黄少天口干舌燥,明明身上也觉得热,偏偏却是手脚冰凉,便将身上的被褥裹得愈发紧。

   “喝了药再睡。”黄老夫人扶他坐起来,将汤盏塞进他手里,看着他皱着眉头喝下,这才放下心来,“你爹还有个把时辰就回来了,回来要是看见你还在这儿赖着,仔细……”

    未等黄老夫人说完,黄少天一把抓了床头的衣服,翻身爬起来,“起起起阿娘我马上就起!我错了您别跟爹说行吗我不该前天让小卢一个人骑马害他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腿不该昨天晚上贪吃冒雨跑去和清斋买芙蓉鱼糕还敲晕了咱家看门的丫鬟…呃阿娘我烧糊涂了刚刚什么也没说啊哈哈那什么……”

    “噗。”黄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快起来吧,再不起,你爹可拿着棒子撵来了啊。”

    黄少天目送黄老夫人离开,终于是吐出一口气,仰面呈大字瘫在床面上。他发烧是昨夜回来的事,叶修打京城来,将他这两年离京之后的消息都一一与他通过了,朝内臣子都恪尽职守,只是一点,喻文州在他跟随魏琛出兵北伐后不久便辞官回乡,从此再无音讯。

    黄少天想不明白,北伐本也是喻文州的主意,等他从塞北千里迢迢赶回来,却只等来了来传信息的叶修。他想得头昏脑涨,在边关待得久,倒不习惯锦城的气候了,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翠绿的芭蕉叶上,吵得黄少天心烦,迷迷糊糊裹了被子又睡了。

    他做了个梦,梦到从关外启程回京复命的那一日,踏上中原的土地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勒马回头却发现全军上下只他一人,翻身下马匆匆走到路边一家茶棚旁,主人家端出一杯热茶来,又替他在后院栓好马,他端茶欲饮,却听得一声温润的呼唤。

     “少天。”

    黄少天醒了,盯着帐顶发愣,从关外启程那天确实下了一次大雨,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路边也没有茶棚让他躲雨,更没有那一声温润的呼唤。

     但是黄少天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声呼唤,他听得分明,就在耳边,像是拂了八月桂花的甜香,温温柔柔的,裹着夜风,将他轻轻的托起来。

    来人果真是喻文州。

    “生病了?”喻文州搬了张凳子坐下来,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抽回手来,摸摸自己的。黄少天难得没说话,心神不定地四下里瞟着。

    “还在生气?因为辞官的事情?”喻文州笑了笑,这一向是他谈话开始的姿势,他盯着黄少天,半晌,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壶酒来,放在桌子上,瓷制的壶身磕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丞相大人清晨造访有失远迎,还望丞相恕罪,不用将此事散出去了才好。”黄少天别过脸去不看他,他和喻文州打小就是竹马之交,喻文州能在此刻越了黄府的层层防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他房中,他一点也不奇怪。

    “上次见到王杰希的时候,他们府里的刘小别托我带个话儿,”喻文州也不恼:“问我你什么时候带瀚文去京城逛逛,小家伙月月写信想去京城看雪。”

    雪有什么好稀奇的。黄少天撇撇嘴,就算喻文州今日“登门拜访”,黄少天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勾销了这事。

    喻文州叹口气,放轻了声音:“辞官一事,另有变故。魏老将军带你北伐,那匈奴人必定早有准备,此时辞官,一国无相,宫中事务必乱…”喻文州还没说完,黄少天一把捂了他的嘴,两个人一前一后遛至后院,黄少天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再没有别人以后便急不可耐地开了口:“那四王爷那里,是你故意漏的消息?端午宴上的刺杀也是你有意安排的?借北伐之机用圣上作为诱饵诛杀四王爷,我跟叶修连同圣上一同被蒙在鼓里,喻文州你好大的胆子!”

    黄少天强忍着降低自己的音量,生怕给人听了去。喻文州见状,也知道是瞒不住了,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你现在又回来干什么?”黄少天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他早猜到喻文州会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想到他敢拿圣上的命去赌自是气急。

     “我来看看你。”喻文州勾勾唇角,俯身落下一个吻。“当时我告诉圣上北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带你走了,诛杀了四王爷,这天下还能太平些日子,回乡过过,也挺好不是吗?”

     黄少天没说话,他和喻文州是竹马之交,自然也有些藏不住的心思,索性也都挑明了,他不敢去看喻文州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一潭深深的池水,多一眼,他就会不知不觉地溺死在里面,再不得翻身。

    他抽了抽鼻子,双手扣住那人的脖颈,低声唤到:“文州。”

    他们相拥着交换了一个带着桂花香气的吻,在后院洒满了月色的竹林里,在一场绵绵密密的秋雨里,灯火阑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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